數字教育發展與治理論壇觀察：數字化時代，教育怎么辦？

數字教育是數字中國建設的重要內容，肩負著支撐引領教育現代化，建設教育強國的重要使命，同時也將為中國式現代化提供智力支撐。4月27日，數字教育發展與治理論壇首次亮相數字中國建設峰會，知名專家學者、政企代表相聚有福之州，共話數字化時代教育的協同發展與多元共治。

數字教育發展與治理論壇現場。記者 鄭帥 攝

教育數字化為何而變？中國工程院院士、東北大學校長馮夏庭認為教育數字化的本質是新技術驅動下教育模式的革命性創新，隨著社會發展由信息社會進入智慧社會，要求教育實現從技術賦能的差異化教學轉向智能化個性化學習。

在武漢理工大學校長楊宗凱看來，教育數字化的轉型關鍵在于“化”，要通過信息技術與教育的深度融合，教育組織即支撐體系的總體流程的再造以及文化的重構，創新育人方式、辦學模式、管理體制和保障機制。

“數字教育是新教育，不是修修補補，是系統的變革。”楊宗凱強調，在這個過程中，要加強“理論引領”，加強智能教育學規律研究，推動科研新范式變革，“我們必須基于數據和證據進行新的規律探索”。

人工智能技術的深度發展，也為教育數字化的演進帶來困難。面對人工智能帶來的挑戰，馮夏庭認為，教育需要培養能夠超越機器的核心競爭力，“教育數字化要推動教育目標向以收斂性思維、認知能力、創業精神等為核心的創造力提升改變”。

與此同時，同濟大學校長鄭慶華認為AI將改變未來的“教、學、評、管”。運用人工智能技術能夠創建具有場景理解、智能導學、群體組織、成效評測等特點的個性化協同教育育人模式，“AI＋教育將成為未來的‘黃金賽場’”。

但ChatGPT的“橫空出世”讓AI＋教育的前景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對于人工智能技術對教育的變革作用，不少人持保留態度。在論壇的圓桌對話環節，與會專家就“數字教育發展中的技術博弈——以ChatGPT為例”進行討論。

“以ChatGPT為代表的人工智能技術介入教育領域已經是一件非常現實的事情。”在華東師范大學國際發展研究中心主任余南平看來，人工智能技術的介入將對傳統的課堂教學模式產生改變，“原本的課堂中只有老師和學生，人工智能技術加入后，原本二元的封閉結構將變得更加復雜。”

對于人工智能技術對教學的改變，清華大學人工智能研究院常務副院長孫茂松認為，ChatGPT可能會引起教學過程的變化，但是不會引起教育本質的變化，“因為教育歸根結底是培養人的能力”。

“利用ChatGPT可以以更加智能的方式增強人的認知能力，但是也要警惕這個強大的助手培養了人的思維惰性。”中國科學院計算技術研究所副所長程學旗提醒，教育應該擁抱人工智能，但不能完全依賴人工智能。

作為數字教育的高端論壇，論壇上，《中國互聯網教育應用測評：方法、實踐與展望》《人工智能教育實驗：場景與政策》《教師數字素養研究報告》《學生數字素養報告》4項成果發布，介紹數字技術助力教育治理能力提升的前期積累和未來探索。（記者 馮雪珠）